一切,皆有可能

为不为为为

Avatar

林志玲

转自:PCPOP


“林志玲热”是台湾二○○四~五年的一个重大“现象”(phenomenon),说它是现象,因为它扰动的场域不只是媒体而已,甚且还动员到经济、社会、政治、性别、外交、网络等各领域的资源,在短短的几个月内,几乎全台湾人都认识了她,这种龙卷风暴式的走红模式,在台湾历史上可说绝无仅有;而且,虽然媒体很快地推出“林志玲接班人”,但我们迄今仍丝毫看不到“林志玲热”有任何消散的征候。


林志玲为什么能爆红?她,还会继续红下去吗?她的走红,对我们一般人的意义是什么?

  从社会学的角度来看,一个能扰动全社会的现象,常是社会变迁的结果,绝非偶然,在“林志玲现象”的背后,我们可以注意三个互相影响的变数:“明星”(celebrity)、“社合”(society)、“情境”(situation)。一个明星,通常只在一个特定的情境中,才能获得社会中特定社群的认同,从而造就大规模的集体动员,而如果这一个明星聪慧得可以与支持她、眺望她、看守她的社会(通常是一组经济和文化的“新阶级”)与日俱进,这一个现象就可以转变成更波澜壮阔的文化运动(culture movement),上个世纪六○年代的美国杰奎琳·甘乃迪、九○年代英国的黛安娜王妃,都分别在美、英社会对抗旧势力的年轻人支持下,成为全世界历久不哀的符号明星。

而我们很有理由相信:“林志玲现象”正是台湾出现最大规模时代权力交替的征候,“美女林志玲”扮演的角色,正是一批年轻新阶级自我认同、自我激励、自我团结的文化符号,“林志玲”不过是这群人“理想化自我”的化身与代言人;林志玲的走红,与其说是她个人的美丽使然,不如说是她“代言”(symbolize)了一个新阶级所自许的所有新价值,她的走红,来自这群新阶级在社会各角落为自己怀抱的新价值奔走、动员、推广,换句话说:是年轻的行销经理、大学生、新媒体人、新创业家、新官员……在无数社会实践(practice)中“投自己一票”的结果。



先看情境。在这个时间点上,林志玲从事模特儿工作已经超过十年,代言过十余种商品,事实上,她已经是产品发表会上吸引摄影记者目光的宠儿,但始终没有人知道“林志玲”就是这位美女的名字,她由“beautiful nobody”变成“glamorous somebody”,转折点正好就是总统大选后蓝绿相争的社会不安时刻。

如果你上“中国时报”和“联合报”的网络搜寻系统,可以明显发现:“林志玲”的新闻是在三一九总统大选投票日后,才快速增加(此一时间点前、后八个月的新闻数比例约为一比三十,以林志玲为标题的新闻数,则更成压倒性对比),甚至在二○○四年三月十一日五位凯渥模特儿新书《凯渥名模美丽宣言》发表会新闻中,《中国时报》的编辑也是用“王晓书等名模美丽出书”的标题处理,而非以林志玲为新闻主角(换成今天,出版商一定只会用林志玲,其他四位可以靠边站了),可见在总统大选前,林志玲根本处于“未红”状态。


回答“为什么林志玲在这个时间点上陡然走红?”,是解读“林志玲现象”的关键。在此第二个我们观察的因素,不妨回到二○○四年四月时的“明星林志玲”个人身上。


和过往台湾人熟悉的美女比起来,林志玲当时有几个非常耐人寻味的媒介形象:

  一、她有相对较特殊的高学历——加拿大多伦多大学毕业(旅外的学历)、双学位(“西洋美术史”和“经济学”,结合“艺术”和“知识”两个最“in”、最对立的概念),打破社会概念里“美女和知识天生有距离”的惯性理解。



二、她有相对较高的身高——在台湾熟悉的美女经验里,一七○公分似乎是个关卡,超过此一尺度的美女通常较不灵活(身体的、才智的),一七五公分、伸展台上动静自如的林志玲,是个显著的突破者。由身体社会学的角度来看,高大却灵活的身体,通常意味着这个人物更有心灵自我控制的强度。


三、她有异常柔软的个人仪态——面对镁光灯,林志玲有着少见的“缩小自我”的谦逊姿态。这种相对低调、内省般的特质,辉映着前述两项的强势天赋,组合成一种公众人物罕见、极其特殊的优雅和从容。她不会急着召开记者会反驳,不挑衅、不对铳、不制造新的修辞;这种“去语言化”的互动策略,既与叫嚣的成人世界、喧闹的青少年社会脱勾,也同时勾勒一种新鲜的明星价值。


林志玲的美丽当然不用多言,但美丽的女人比比皆是,林志玲真正出众的是她的“知识经历”、“身体”和“风格”,是这三点,让她在台湾蓝绿相争的乱世里,让受苦于政治争斗的人们,在相互咒骂的报纸版面与电视频道里,发现了一块清新呼吸的空间。很快地,媒体人、商人、政治人就嗅到了这块空间庞大的经济产值,各种资源争相投入(由扮演日本观光大使、代言国际品牌浪琴表到主持金马奖),促成了她无人可及的磁吸力


第三个角度是“社会”。三月总统大选的乱局,提供了林志玲成名的时空条件,但这只是社会情绪的短期需求而已,林志玲能一直红到现在,红的版图由影剧版扩张到社会版和要闻版,红的广度由台湾到中国与香港,说明我们社会中有一群集体,不仅只(藉由媒体)消费林志玲身上短期的清爽和无争而已,而且还进到了更大规模、更深层次的“认同”(identity)生产和再生产过程里。


准确一点说:我们清楚感受到社会里有一大群人成了“林志玲迷(fan)”、“林志玲选民(voter)”和“林志玲族(tribe)”。

  “群迷”(fandom)是感性的,无视明星的负面新闻而矢志追随,是构成明星魅力的基础(譬如裴勇俊迷)。“选民”接受明星的感性召唤后,会持续地与明星的价值观进行对话,具备较大的广度和持久力,但一旦明星的某些“生命政治”主张(“环保”、“弱势同情”、“动物权”……)受到选民质疑,他们也会集体掉头而去(例如酒后驾车的艺人永远只有一迷”,而没有“选民”)。


然而,“群迷”和“选民”的经济产值都是相对微弱的,由“族群”概念所描绘的社会风格部落认同,才真正是明星经济学里的“杀手应用”(killer application),道理很简单,因为经济产值的主要产出者、明星动能的维系者,并不是明星,而是风格部落里的你、我、他。看看九○年代初的“麦当娜族”、二十一世纪初日本的“滨崎步族”、今日苹果电脑的“ipod族”,这些部落族裔在每天的生活里“装扮”自己、“消费”部落文化商品、“推广”部落首领的概念,并且以“时代新哨音”的福音者自居,号召更多的人加盟,当新明星淘汰了老明星,新兴部落族裔则是在意识型态或文化的主导权上,驱走老旧的当权派。



在“林志玲现象”里,我们应该可清楚看到这“星光权力”的转移——林志玲超越了萧蔷,而“林志玲族”则淘汰台湾的“四十岁时代”。


在四十岁以上的台湾社会,萧蔷曾是万人迷的超级巨星,在她崛起的九○年代里,“美女”和“女强人”的两种符号首度在她身上合而为一,蔚起社会风潮。萧蔷的事业事事都经过缜密的计算,这种社会形象和那个年代台湾ODM电子业发达的管理理性(instrumental rationality)相互呼应,也与女性首度大规模进驻服务业高阶职位的职场趋势,有着价值和伦理上的亲近性。



但无可置疑地,萧蔷和四十岁时代的管理理性,都不再是当今新的全球化时代所向往的价值。和林志玲出身背景相仿的新时代,诞生在台湾首度富裕、解严、国际化的时代格局里,他们有较佳的学历、较好的英文技能、较多的国际化经验,也有更多的自信与自我实践的渴望,换个语言说:他们是台湾最具个人主义信仰的一个时代。

林志玲平时的态度非常谦卑,但在专业当模特儿时,走路的架势与神情展露了高度自信和霸气,这是一种混合着生活信仰、身体维护、处世策略和美学感受的自信风格。台湾的全球化新时代或许难以像她一般美丽,但对这种“美学化人生风格”的向往,毋宁是有志一同的。而当四十岁以上时代更热衷于蓝绿终极政治主张的对决时,新时代就在林志玲身上找到了认同与反抗的施力点一成为“林志玲族”的一员,代表着坚定自我价值、确认自己并不孤独,我们也可在林志玲和萧蔷的兴衰更替里,发现到此一族裔的“替代性的胜利”。

有了这种理解,我们就更可方便地来评估:林志玲还可以红多久?而如果要能持续走红,她和社会可能的新关系,互动会是什么样态?蓝绿互争的“情境”使林志玲走红,看似时间的偶然,但却是历史的必然,因为已茁壮的新时代迟早要选定他们的代言人(正如制造业时代选择了萧蔷)。但林志玲能否持续走红的关键,则要回到社会与她对应的新阶级关系来理解。

有意思的文章.
没想到学历高。
art和economic
社会风格部落认同
时代image
fabulous!!

路过,只负责看美女

少有耐心看完这么长一篇,而且是不只看图片。没想到,原来以为是个花瓶呢,已经很久没关注娱乐界了。

可是我在周围女孩子中调查过,基本上没有女性喜欢她。。。。

我比较“好色”不同于一般女孩儿。

补充:再说我老公喜欢她,我总得了解对手才能百战百胜啊。

再补充,我好性儿问了我身边五位女同事,结果一致不喜欢,理由太做作。

有没有调查过男人对她的喜欢程度?

我觉得林志玲很不错啊
年纪虽大我喜欢~~

确实女人好像很少有喜欢她的

我以前觉得我认识的有个mm像她
但是她对林嗤之以鼻

顺便说下

我觉得萧蔷很丑

评论已关闭